1933年2月21日,日本关东军、伪满军10余万人,以锦州为基地分三路进犯热河,史称热河事变。北路由日军第六师团与伪满军张海鹏、刘桂堂、程国瑞等部从通辽侵开鲁;中路由日军第八师团纠集伪军李寿山部由义县犯朝阳;南路由日军第十四混成旅团和伪军丁强部从绥中侵凌源。2月22日,铃木旅团偷袭热河边境的南岭,中国守军奋起迎战,热河战事全面展开。3月4日,日军川原旅团先头部队仅以128骑占领热河省会承德。3月21日,日军占领兴隆。至此,除热西的丰宁等县外,热河全境沦陷。从此,热河人民展开了长达12年的可歌可泣的抗日斗争。
1932年冬天,日本侵略军占领了东北全境,继而又向热河推进。当时热河驻有汤玉麟的 6个旅,2个直属团,2个直属营,1个特务队。其中有3个步兵旅,刘玉才的第七旅驻在绥中,董福廷的第三十八旅驻在北票、义县一带,刘湘久的第一○六旅住在隆化北部。另外还有3个骑兵旅。骑兵那时称为高脚队,没有战斗力,因为汤玉麟好马,所以成立骑兵旅。他们是崔星武的第十九旅,住阜新;石相廷的第六旅住热北;赵国增旅驻地记不清了。加上那些直属部队,实际上是1个整编师,即十一师,但对外仍称十二军。
九·一八事变后,热河境内时有断断续续的战事发生,都是小规模的与日军作战。
1932年冬天,万福麟和冯占海部分别退入热河境内。汤玉麟为联合两位将领抗日,邀他们到承德协商,商定汤军进行休整期间,由万、冯两部先行阻击。会后,汤玉麟将第三十八旅调往平泉休整。谁知万、冯二人竟不履行诺言,先行逃跑,致使热河局势危急,接着几天内战况不利:先是阜新骑兵第十九旅崔星武叛变投敌,紧接着是日军进攻平泉。同平泉方面的联络中断,热河危在旦夕。
这时汤玉麟召集守军将领开会,宣布退出承德。会议尚未开完,那些靠搜刮民脂民膏的八大处官员便收拾财物,争先逃命了。军队从热河撤出时,异常狼狈,溃不成军。
汤玉麟本人也十分狼狈,家眷都没来得及带,便乘一辆三轮摩托车上路了。一路上,日军飞机狂轰滥炸。从承德带出的400万大洋,用骆驼驮着,骆驼被飞机轰炸惊跑,白花花大洋洒了一地,也无人顾上去捡。在滦河边上,汽车、大炮横躺竖卧,战马来回奔跑,一片慌乱的景象。这时,天色已晚,摩托车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,驾驶员连忙停车,车还未停稳,汤玉麟便从车里滚到车外。待人群临近时,才发现是特务队,队长崔子衡急忙与汤玉麟说了几句话。就在这段时间,驾驶员不见了,没有办法,又从特务队找了一辆两轮摩托,送汤玉麟过了滦河。滦平县县长把汤接入县城,第二天天一亮,又向长山峪急退。撤退途中,第七旅刘玉才部在大坝附近打下了一架日军飞机,并活捉了日军飞行员。
当汤军撤退到沽源时,部队只剩下几千人。这时驻沽源的孙殿英的第四十一军,又对这残兵败将进行了伏击,致其损失惨重。孙殿英曾认汤玉麟为干爹,为汤大太太披麻戴孝,此时见汤大势已去,便落井下石。汤玉麟走投无路,召集剩余人马在沽源大滩的教堂内,跪着磕了个头,老泪纵横地说:“弟兄们,我汤玉麟过去对你们怎么样,你们心里是清楚的。我现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希望你们再保我一程。”这时官兵见他如此可怜哀求,也不禁落泪,乱哄哄喊起来,愿意继续保他。
后来汤玉麟接到伪满洲国第五军管区司令张海鹏的一封劝降信,他看后十分生气,将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。汤玉麟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,派人和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联系,要求收编。宋哲元同意,将汤的余部编为1个旅,汤玉麟任上将参议。以后汤玉麟便携眷到天津隐居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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